舒聆被甩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她呆立在原地,嘴角微微往下耷拉,像被人抛弃的小可怜,无助又惶恐。
青梨看见小姑娘站在客厅里等了几分钟,又走进卧室,脚步放得又轻又缓,好似生怕吵醒了女人。
她也跟了进去。这会儿女人已经躺在了床上,袜子都没脱,直接睡着了。
舒聆轻轻将女人弄脏的袜子脱下来,给她盖好被子。这一系列的行为体贴细心,女人对她不好,她却还能这么悉心的照顾女人,只因这个人,是她的母亲。
舒聆将小桌上的书都拿了出来,再将客厅的桌子收拾干净,又把女人没吃几口的面吃完。
家里没有冰箱,不能保鲜食物,这几天天气又热了起来,不把面吃完,面很快就会发馊的。
小姑娘吃完了面,又去将碗筷洗干净后才端了一个小木凳,坐着开始写作业。
没有了戏看,青梨又无聊了,她东瞧瞧,西瞧瞧,可这个屋子里也什么好看的。
无聊,简直无聊到爆。
无聊到一定境界,青梨也忍不住想找点乐子,她走到小姑娘身边,集中精力,轻轻碰了下女孩儿拿笔的手背,整个过程连一秒都没用到。
笔尖倏地停住了,舒聆刚才突然感觉到手背上有什么东西一触即逝,轻飘飘的,带着微痒的酥意。可是看去什么东西都没有。
可能是错觉吧。她想着,又低头开始写了起来。
然而还没过一会儿,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又出现了,不仅是在手背上,还有在耳垂,在胳膊,在头顶上。
舒聆拧着眉,这样子颇有几分老气横生的神态,和稚嫩的小脸格格不入,倒显得有些好笑。
她抿着唇,决心不再去管了,她还有很多作业要做,还要帮同桌写作业,再分心可就完不成了。
青梨正玩得不亦乐乎,虽然逗这么小的孩子玩很不厚道,但她又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