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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可可信了,她点点头:“好的。”她原本就无可无不可。

而在本市另一处宅邸,秦落芳不住地打喷嚏。

她手头正在插花,鲜艳欲滴的鲜花自云南空运回本市,被秦落芳一顿猛剪之后变成一盆光秃秃的、甚至有些寒碜的摆件。

秦落芳对此没有天赋,但是她乐此不疲。每年过年,这是她的保留节目,看春晚的同时要求大家欣赏她与日并不俱增的插花手艺。

同印象中的摩登家族不一样,江家是传统的大家族。每逢过年,必定要齐聚一堂,其乐融融。

吃年夜饭、看春节晚会、伴随着午夜钟声的响起,每个晚辈依次对老祖宗磕头换取红包。

从始至终,这个传统没有改变。大人们这么做了,晚辈们看在眼里,便记在心里了。大抵所有的传承都是这样,是潜移默化、然后刻骨铭心。

“别是感冒了。”江乾一边看报纸,一边闲闲地说道。

秦落芳隔着老远也要跑过来踹一脚丈夫:“不会好好说话?”她挑挑眉,她的眉眼很漂亮,江明雾漂亮的眉眼遗传于她。

江乾无奈地掸掸腿上的灰尘:“忠言逆耳。”他不同老妻争论,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就是,不该说话的时候你就别说话。

“哦,慎哥儿是不是还在法国?什么时候回来?”秦落芳想到了什么,忽然问丈夫。

“恩。说是今明就回了。”江乾回答。

“雾姐儿和兮兮都在本市,看来今年可以早点聚聚……”秦落芳想得倒是挺好的。

江乾放下报纸,他想了一下,斟酌措辞:“芳芳,”他语气温柔。

“雾姐儿说今年有事,她就不回来守岁了。节礼她一早准备好了,让小钱送来家里……”

秦落芳本来明朗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她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说,她有事?就,不回来?过年,守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