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嗯?”
“我,我刺了?”
“好!”
安知珺一狠心,将那短剑从胸口狠狠地扎了进去,而后瘫坐在一旁,看着裴彬整个身子软了下去,如同溘然而逝。
一息后,她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如得仙术般飞快痊愈,消失不见,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见着那串钥匙,手忙脚乱地抓起来,给裴彬解了铁链后,又想起了什么,抓过脖子上的瓷哨,拼命地吹了起来。
她并非毫无准备夜探尚书府的。
她将自己的猜测告诉李信后,李信又禀告了老国公,但大张旗鼓怕明惠郡主等人狗急跳墙,直接杀了裴彬,于是安知珺才提议自己孤身来此,他们藏身在外避过明惠郡主的眼线,无论寻不寻得到人,有所发现都以哨传讯。
听到哨声响起的护卫从暗室里涌了出来,获得自由并全身痊愈的裴彬,将青发捋到了脑后,看还坐在地上的安知珺,一手将她捞了起来,一手抄起了刑台上的剑。
“夫君……”安知珺才唤了一句,便发现自己眼前景色一变,眼前哪来阴森的施刑牢狱?分明是那日跟他去过的屋子。
流泉院。
这是她给屋子取的名儿。
“夫君?”
安知珺发现自己一个人来到的这个地方,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担心,不知道国公府的铁卫有没有及时赶到?夫君一个人留在暗室,有没有性命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