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天公作美,又把她送到了自己身边。

失而复得,他怎能放过?所以,他说了要她嫁他的那番话。

话出口之时,或许是一时冲动,但说出口之后,却更坚定他的心志。能让他动心的娘子难觅,错过了她,他不敢奢望还会有下一位。

他后悔一见面便说了那番半是要挟半是戏谑的话,他怎么会杀她呢?他怎么舍得杀她?

说他趁人之危也好,厚颜无耻也罢,若她不答应,他已经做好了便是囚着她,也要将她硬留在身边的打算。

他怎没看出她是勉强应下的婚事?可无论如何,她是定下给他了。

从那一日起,他便无时不盼着娶她过门。若她甘愿,他自会与她琴瑟和鸣,若她不甘愿,他会宠她疼她爱她,将她的身与她的心悉数夺过来,终有一日,她会知道他的好,心甘情愿做他的妻。

而今,她人便在他怀里,他怎能不情动?

“蓁蓁!”他看着毫无隐瞒的她,视线艰难地移到她绯红的脸上,正对上她半睁半闭的潋滟水眸。

目光相接,她带着羞带着怯地闭上眸子,漏出了一丝呜咽。

红帐飘落,红烛影晃,一片绻缱蔓延无边。

她忍不住轻泣,媚眼如丝,却说不出话来,下意识地咬着唇,才要阖上双眸,却恍惚着听得谁在叫:“姑娘?”

她慢慢睁开了眸子,看着热气凝成的汗滴,从他额上滑落,同时更清晰地听到了一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