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人,友人,亲人,甚至是牢狱的同僚均一一问过了,没人知晓是谁收买他的。”
灭口的人,手脚倒是利落,不留半点纰漏。
故而,刑部调查到此,陷入了僵局。
范怀骥苦笑一声,伸手拿过案上的茶具,自己倒了杯清茶喝起来。
裴彬微微仰起头,望着庵堂内顶部的悬梁,放在膝盖上的手捻了捻扳指。
“宫里,清查崔祎的家财,可有收获?”范怀骥放下茶碗,反问。
裴彬是护国公府的人,裴皇后宠信,皇上也很看重,有这一层关系,御书房那头的消息,宫里的事,裴彬这个御史是比他这位左侍郎来得灵通。
“没有。”裴彬干脆道。
寿公公自知晓内情那一日起,打着造册失误需修正纰漏的幌子,将送进宫的那一大批财物细细清查了几遍,甚至包括并非崔祎家产的金银珍玩,一无所获,招惹得后宫等着赏赐的嫔妃们,眼巴巴等得不耐烦了,多有怨言。
“不可能吧?”范怀骥奇怪。
若是信物没有藏在某件宝物里,庆王何必大费周章地勾结海寇劫虏这批财产呢?
裴彬没做声。
他也清查完空间里的金银古玩,并没有发现什么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