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否认,却见他脸上掠过了一丝笑意,说“蓁蓁不许撒谎!”便停住了。
“我并没有做成夫妻后才能做的事,只是做定亲后的郎君能对娘子做的事。”他呼出了一口热气,扑在她耳朵上,她瘫进他怀里,喉结生哽,无力地看着他拨开了自己的手,呼吸乱了,颤着身子闭上双眸。
修长的手指勾起心衣的绳子,大掌流连,伏身下去时,凤眸里闪过了一丝狡黠。
他便是有意让姑姑今日召她入宫的。
难得遇见个看中的小姑娘,他所有的身份地位,钱银珍玩,能拿出来诱惑人的,有何不可?
用金银迷她的眼,用权势乱她的心,用情欲锁她的人。
往后,便是京城中再多郎君,站在她面前,若非是像他这般出色,也不容易被勾走。
情事渐消。
安知珺娇喘渐息,心头纷乱,看着一双修长十指慢慢地给自己系上心衣,穿好罗衣,最后细细地将盘扣一颗颗扣上,拂了拂揉皱的缎面,不由得默然垂下螓首。
他却不满意地轻捏着她的下颌,将她的娇娇脸儿拉近自己,低低地唤:“蓁蓁!”
“三爷!”怕他再耍出什么手段,安知珺慌忙问:“昨日,柳梅清点祖母给我添置的嫁妆时,发现多了五十六箱的物件,那,是送错了么?”
裴彬抿了抿嘴,“没错,送你,便是你的,收下吧!”而后,才想起御书房里的那一番对话,眉头微微一蹙,又释然,“当做你置办的嫁妆便可!勿用声张!”那信物未必就在那五十六个木箱里,若届时宫中找不到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