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珺打开看了看,原本是只有两万二千两的,临行前祖母给了一千两,再加上先前叫柳梅去当得来的三百四十两,返京乘坐官船并未另花银子,扣去打赏的钱银,统共也有两万三千三百两,倒是比前些年与赵妈妈在京里生活时阔绰多了。

安知珺留了个整数二万两,其余钱银则拿了出来,打算用以添置嫁妆,以及这段日子她们奴婢几人的花销跟人情来往,应是绰绰有余。

在安知珺坐在梳妆台前分着那银票的时候,见柳梅匆匆抓着嫁妆单子走了进来:“姑娘!”

“怎么了?”安知珺把三百两的银票递给了白汀做日常花销,而后把二十张银票放回黑漆匣子里,又空出一只装着珠花的匣子,将另外三张银票放了进去。

“那箱笼跟这单子上的物件对不上。”柳梅惊奇。

“少了多少?”安知珺想起在海上遭遇过的那场劫杀,怕是在那时不慎遗失了。

“不是,姑娘,是多了。”

安知珺愣住了,柳梅则将一份册子递过去给她:“奴婢数了又数,当时大太太给的嫁妆单子上的东西,都在,但除了彭城启程时对上的箱笼以外,还多了一些箱笼,这多的箱笼是哪来的,如何处置?奴婢不敢擅做主张,姑娘您看看。”

安知珺将册子拿过去,看了一眼,掀了掀,上面登记着五十六个箱笼的东西,每个物件的名字瞧着都很陌生。她想起来,裴彬曾经说过,随船一起返京的,有许多是在彭城抄查的官员的家产,莫非,是搬嫁妆的人弄错了?

“今日送物件过来的马车,都是装载嫁妆的?”安知珺问。

“奴婢看着他们搬的,搬之前就问过了,他们说都是姑娘您的东西,还都是前头搬进来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