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话本子,你给我出去!”安知珺掐住了他握住自己腰的手,又气又羞。

“好,不看你的话本子。”裴彬一手圈住了安知珺,手里却不知从何处拈来的一本两指厚的册子,“那看我的话本子如何?”

安知珺看着他手里的那本册子,登时愣了。

她一看便认出来了,这真不是让白汀收拾的十二本话本子里的。

他,平日,居然也看话本子?

“我这话本子写了成夫妻后能做的种种事儿,可是很具体的。”裴彬手指快速地翻着册子的扉页,看着她的眸子微眯起来,在烛光里潋滟,语调慢条斯理,“听白汀说,你便是在找这种物件,怎么?不想看?”

安知珺看他脸色一本正经,却直觉他不怀好意,把头偏到了一旁。

“不看?”裴彬伸手,将她的脸掐着正对着自己,“你若不看,怎知,我对你做的那些事,哪些是成夫妻后才能做的,哪些不是呢?”

看安知珺不为所动,裴彬阖下眼帘,凑到她耳边低语了一句:“你不想知道,昨夜,你对我那般,是不是夫妻才能做的事呢?”

安知珺恨得想哭:“明明,是你……”果然无耻,明明是他教自己那般行事的。

“所以,你不怕我骗了你么?”裴彬说着,无所谓地扬了扬那册子,低头看那张绯红的小脸,“看,是不看?”

安知珺使劲摇头,无论如何,坚决不从。

这人道貌岸然,表里不一,看了才是上当。

裴彬见安知珺软硬不吃,却也不急,最后说了几句,也就作罢。

安知珺重新开始提心吊胆的河上夜宿,并没有刚开始启航时那般难以适应,第二日起便开始服用药丸止晕,身后收拾床铺的白汀,传来了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