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奴婢还是第一次去京城呢!”被老夫人送给安知珺做大丫鬟的柳梅不免期待,“京城里的安府是不是比彭城的气派?奴婢听说过,那宅子还是六老爷娶明惠郡主的时候花了十几万两银子置办的,住起来肯定特别舒服,奴婢没想过有一日自己也能住进去。”
听柳梅提到明惠郡主,安知珺脸色微微一沉,而后又恢复平静,“等到了京城,你自然年便知道了。”
柳梅与白汀将屏风后的浴桶注满热水,安知珺走进去的时候,那洗漱用具跟香粉花露都放好在一旁。
“你们先出去吧!”
“姑娘,不用奴婢伺候您么?”白汀诧异。
安知珺摇摇头,看着柳梅跟白汀退出屏风外,松了口气。
慢慢拉开衣襟,脱下捂得严实的衣裙后,她褪下心衣,快速地跨进浴桶里,露出的雪肌上,原本洁白无暇,此时斑斑点点的都是红印子。
安知珺低头,看着那些暧昧的痕迹,脸上一红,心头一紧,眼眸像被水汽熏染,蒙了一层水雾。
在船上这些天,白日里应是顾忌自己的晕症,又有公务要忙,所以他抽空才过来看看,但却夜夜都要到舱房呆上一段时间。
白汀跟柳梅不知晓,怕也跟旁人一般以为是来关切自己,送治她晕船症的药丸,但实际上,却是前头看话本子,后头折腾自己。
她已经不知道,如今她与他,算不算是已经圆房。
若是有肌肤之亲便是有了夫妻之实,那他们已经这般,他还有必要跟自己成亲吗?安知珺没敢问,也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