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锭子一个就二十两,十多个便有三百多两,李信平时的月俸也就十两,如此一下就攒到差不多四年的家底,更别说还有别的赏赐。
最后,李信捧着一只上好的羊脂玉镯子,跟着裴彬回书房的时候,喜滋滋地说:“爷,您赏奴婢的这件好东西,奴婢拿回家去镇宅,日后就是传家之宝了。”
裴彬抿了抿嘴,手里亦是拈着一只匣子,坐到太师椅上,玉骨般的手指一下将匣子揭开了。
里头,是厚厚的一迭银票,面额均是千两,是方才在其中一个箱子里找到的。
裴彬拿起来数了数,约莫二十多张,手指拈着那一张张的银票,又慢慢放进了匣子里。
“爷!”李信已经将那玉镯子揣着藏好了,看着裴彬将那匣子合了起来,递到了他跟前,慌得他舌头打结:“爷,爷,这这是给奴,奴婢的?使,使使不得。”
“想什么呢?你明日把这送去安府,给安二娘!”裴彬一蹙眉,用匣子狠狠拍了一下李信的手。
“哎?”李信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
“那日她被劫走的财物,都没找回来吧?”裴彬问。
李信摇头。
自崔州牧,不,如今该说是前任州牧剿匪后,自家爷受伤养病,李信曾代他走了一趟,想找着那日劫道的山贼残党,以及盗走的马车物资,无奈余下不多的残匪无人承认参与过那一日的劫杀,亦没办法确定安二娘车队被盗的东西去了何处,只得作罢。
“这些,先送去给她,便说剿匪后,州牧府没能寻着她的钱物,暂且拿这做补偿。”当初她既是回祖家待嫁,怕那车队里大部分是她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