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知珺点点头,看着前头一个拐口,松了口气,加快脚步走过去。
两个护卫就在后面,见人没影了,赶紧快走几步跟上去,进了拐口,才发现那是接连四个方向的甬道,站在拐口,一时不知道那位柳姑娘是往哪个方向去了。
“李管事?”
李信与婢子过来看到这情形,也傻眼了:“柳姑娘?她走了哪个方向?”
“街尾?”婢子说,“柳姑娘说她家在七里街街尾。”
“不,分头找。”李信心里冒出了不安,让护卫跟奴婢分了三个方向,他一个方向,而后边找边叫,敲开一户户人家,问街尾与走马巷接界的柳家在哪儿。
“什么柳家?我一家子在这儿住半辈子了,没听说过这儿有姓柳的人家。”
李信一听知道糟糕了,赶紧让奴婢回别院找人手过来搜,同时跟两个护卫去寻,可是,七里街连着大大小小的巷子,如蜘蛛网一般密密麻麻,他们人生地不熟,如何能找到呢?自然是徒劳无功了。
七里街的情况,是安知珺听赵妈妈说自己的小侄儿侄女惯会玩兵捉贼的游戏,利用里头四通八达接连的巷子,做贼的总是能逃过兵,她便用上了。
她利用起他们游戏时记住的几处关键的拐口,在李信喊着“柳姑娘”迷失在蜘蛛网中时,她一路朝南的巷子,躲躲藏藏,走走停停地离开了七里街。
她是往回走的,而李信等人怕是以为自己不敢回城南,一时断不会朝这个方向追过来。
从来没有走过这么多路程的安知珺脸色绯红,喘着气儿,将头上的惹人眼的珠钗头饰,镯子玉戒全部摘了下来,用披帛裹起来打个结成了包袱,而后戴上了斗篷帽子,稍微遮住了脸,抱着包袱走过了距离七里街一巷之隔的跑马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