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祁云舟盯着红黏黏的地面,对貌似还沉浸在什么事件中午顾言喊,“同桌,这些颜料是牛皮糖转世吧?快帮我想想怎么把这些红黏黏的家伙干掉!”

顾言回过神,像之前往医务室疯狂打call的梁帆那借来一瓶酒精:“用这个试试。”

“清除ok!我同桌就是靠得住!”祁云舟长舒一口气,“大学我没了你可怎么办啊?”

顾言眼神深深:“不是说好在一个大学吗?”

“那也不一定在一个寝室专业啊,”祁云舟抓着顾言的胳膊晃悠,“大学后的路还很长,我不可能一直麻烦你,说不定多年后我遇见你,你功成名就,”他回想着顾言上辈子的成就,眼睛不自觉地弯起来,“苟富贵,勿相忘,到时候一起喝酒不要忘了我这个老同桌。”

“不会忘的。”顾言突然很认真地说。

“哈?”

“而且你可以一直麻烦我,”顾言揉了揉祁云舟的头,“被你需要,我很高兴。”

祁云舟眨了下眼。

像是有什么流淌过每一寸皮肤,酥酥的麻感,有些奇怪,但每一个细胞却都是在诉说快乐的。

“那我先立一个小目标,和你考入同一所大学,”祁云舟说,“我会尽早赶上你的。”

“嗯,你一定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