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簌簌……
“上将军,芦苇。”
“是芦苇。”
“到岸了。”
“噤声!”
老船工站在船尾,轻叩船身,发出笃笃声,不多时,后方跟进的船只,也立刻应了一声。
笃笃笃笃……
声音并不大,还不如淮水拍案的声响。
顺着芦苇荡,缓缓地挤压过去,一条船、两条船,直到船只再也无法前进,船工立刻撑住船身,将船只死死地定住。
“涉水!”
船板被抽了出来,直接扔到浅滩上,芦苇荡的断根非常尖锐,一脚踩上去,跟踩着钉子没有任何区别。
苇叶锋锐,又多蚊虫,这种糟糕的天气之下,更是难受。
不过李解一马当先,很有经验地将芦苇折断踩在脚下。
后方士兵飞快地传递着船板,整个浅滩之下,已经有可以踩踏的平板。
哗哗声越来越密集,李解一把拉住跟过来的六国人:“蓼城城外,可有暗哨?”
“暗哨三十岗,游哨百余,沟渠之间多有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