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真问了,却有一群人说不知道,包括坐在许柚左右桌考试的人。
大家都说在认真做题,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留意。
这个班是上次考试年级前六十名的人的考场,这里只有两个人跟她是同一个班的,除了江尧,还有一个坐在后排的男生。
江尧坐在第一排第一列,后面发生了什么,他根本不清楚。这会儿听他们的对话,才渐渐了然……
许柚作弊?
江尧蹙了蹙眉,眼里划过一丝荒唐。
他盯着讲台上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尽力为自己解释的女孩儿,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
她站在台上,孤立无援,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就算有人看她外表觉得她不像是这样的人,也没人愿意为她说上一句话,都在静悄悄地看戏,表面虚浮出对她的心疼。
也对,毕竟这些人都不是一个班的。
不认识,为什么要帮忙?
江尧扯了下唇,薄唇抿得发紧,突然就冒出了句:“老师,你只是在桌面底下找到这个纸条,不是在桌上,凭什么就立刻认定这是她的小抄啊?”
空气静了一瞬。
这会儿已经放学了,外面有原本一班的同学候着准备进来。
因为这茬事儿,考场里人都没有走,可能是难得有一场好戏看的缘故,也没人着急离开。
监考老师是个接近五十岁的老头,被噎了一下,还没说上话。
江尧又道:“如果我随便拿一张白纸,写上公式,扔到后面,是不是就可以让后面的人背上一个作弊的处分了?”他还挑衅地笑了下,“这倒是个好主意,反正怎么解释都没用,连监控都不看就认定是那个人,只要在谁地上那就是谁作弊咯……”
“江尧。”老头被气得不轻,“你胡咧什么?你坐第一排,你知道什么?我有说她作弊吗?”
“作弊”俩字被他咬得极重。
瞧,又不认了!
确实没说,只不过处处暗示罢了。
江尧随口道:“我不知道啊,就事论事。”
“……”
许柚垂着眸,因为情书的事,他说话的全程都没看他一眼。
却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听进耳里。
一直喜欢的人并不会因为过了一个周末就不喜欢,哪怕他们之间闹了那些不愉快的事儿。
在许柚听见他为她辩解时,心脏也忍不住蜷了蜷。
果然,人在独自面对的时候,总喜欢伪装坚强,哪怕受多大的委屈,都坚决不掉一滴泪。
一旦有人维护,就像胸腔最柔软的一处突然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点点的委屈都容易放大,汹涌而出。
许柚低着头,使劲儿憋着眼泪。
这模样,在其他人看来,似是委屈极了的样子,便也跟着附和了几句。
老头确实不怎么占理,被江尧呛了几句,就气哄哄地没声儿了。
但为了自己的威严,还是记下了许柚的名字,才煞有其事地拿起茶杯离开。
考场散了。
许柚快速回到考试的座位上,将笔和尺子收拾好,然后离开一班。
没等她走出去几步。
江尧过来问了一句:“你什么东西落在我这了?”
许柚没反应过来,抬眸瞥他一眼:“什么?”
他详细地复述了一遍,“林冉说,你落了一封信在我这,问我是不是丢了。我想不起来,你上周怎么不亲自问我?我记得你周五一天没找我说过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