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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大事?

周曜听着这两个字,唇边浮起凉凉的笑。

他摆了摆手,继续躺回被窝里当病人,淡声道:“反正我都快死了,不必横生枝节。”说罢,径直闭上了眼。

狄慎站在榻边,哑口无言。

合着快死了您还挺悠闲的是吧?

钟家的画楼里,玉妩尚且不知道赐婚的事。

从马球会上回来之后,她收到了封并未署名的信,但字迹遒劲而熟悉,是陆凝写的。

兴许是为了避人耳目,送信的并非陆凝身边的随从亲信,而是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经门房管事通禀后,亲自将信交给佛宝,转呈玉妩。

信上说,退婚之举是迫于无奈的权宜之计,并非出自本心。为免钟家受连累,他近来不便与玉妩见面细说,盼她切勿心生误会,宜擅自珍重。

对于外头沸沸扬扬的传言,陆凝只字未提,想必近日他没在外露面是被公府困住了,对外头的事不甚知情。

玉妩瞧着白纸黑字,默默坐了半晌,最终放在烛上燃成灰烬。

迫于无奈也好,权宜之计也罢,庚帖和信物都已退还,婚约也已作废。陆夫人仗着公府的势闹了那样一出,对钟家和她的名声肆意践踏,即使玉妩去马球赛后稍有挽回,也难改变两家结仇的事实。

这世上的许多事,覆水难收,天命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