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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虽未到,却让太子带着贺辞并一对玉如意来主婚。

这样大的阵仗,陵山郡已有几十年没见过了,自然热闹非凡,也累苦了这对小夫妻。

宋予慈倒还算好,行了拜礼,便被送入了洞房,而沈沛,一直陪着宾客,闹到了深夜。

等进洞房时,已通身的醉意,被近侍扶着才勉强进了门。

宋予慈坐在喜床上,看着沈沛脚步散乱地一步步靠近,竟有点莫名心慌。

这样带着酒气的他,少了平日里的温润,多了几分外露的凌厉霸气,看得宋予慈既紧张,又有些心悸。

“哥哥……”

宋予慈小声唤着,想用平日里撒娇的称呼,唤起沈沛几分温柔怜爱,谁知,却被他一把揽进怀里,嚯得掀开了挡住她头面的红罗纱,用有些发烫的指腹,压住了她的唇。

“自自,从今以后,要换个称呼了……知道么?”

看着沈沛那盈满情意的眉眼,近在咫尺,滚烫的气息,带着清冽的酒气,拂在她面上,宋予慈紧张地,连睫毛都在颤抖。

“那……那要唤什么?”

沈沛望着她,一点点凑近,近到沾了薄汗的微凉的鼻尖,抵在了宋予慈早已绯红的耳根上,柔软的唇瓣,更是一张一合间,刮磨着她颈侧娇嫩的皮肤。

“自自这样聪慧,如何能猜不到呢?来,唤一声,给相公听听。”

沈沛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仿佛搅动了一场烈火,将宋予慈的身心,自上而下,从里到外,全都裹挟入内,再分不出一丝清明,来抵抗这烧之不尽的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