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闻听见动静也出来了,他发梢还滴着水,此刻拧着眉头,问:“怎么回事?”
相比起岑弈,苏闻可就端正多了。
浴袍在他身上紧紧系着,只露出脖颈和一小截锁骨,哪怕是在室内也穿着非常严实,丝毫不给人浮想联翩的机会。
在张阳雪眼里,他一直把苏闻信奉为神祇一般的存在,哪怕是签进了苏闻的工作室,算是苏闻座下名正言顺的徒弟,也始终跟苏闻保持着距离,不敢多看他一眼,多碰他一下。
网络上那些关于苏闻的各类空穴来风的消息更是看都不看,多看一眼都觉得自己对不起清清白白的师父。
然而此时此刻,张阳雪顿时连话都不会说了,他红着脸磕绊道:“师…师…师…父。”
他习惯性喊苏闻师父,却无法冲着岑弈喊“师母”。
苏闻倒像是没注意到少年腼腆的神情,或者说在这种略显尴尬的状况下他将自己隐藏的很好,只是说:“哦,你来了。
一路上不容易,早点休息吧,明早打起精神去片场。”
这空气里尚且弥漫的信息素炸弹一样轰炸着张阳雪的大脑,他害羞到头恨不得埋到地上,对待苏闻更是不敢多看,早就站不住脚,苏闻这句话才一出来,他就匆匆忙忙道了一句“师父晚安,岑,岑哥晚安”,逃似地跑了出去。
苏闻将门关上,转身以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望着岑弈:“…他这是怎么了?还是你刚刚跟他讲了什么?”
岑弈此刻早就把那件恨不得开身穿的浴袍拢好了,闻言厚着脸皮,笑的不以为意:“我能说什么,他就一小屁孩,性别分化没两年呢,能懂个毛啊?”
苏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