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闻被他这样的视线注视着，心脏宛如被撕开一道鲜血淋漓的裂口，疼痛的近乎窒息。

这一刹那，他感觉痛苦委屈极了。

岑弈的手拽上了苏闻的裤腰。

苏闻眼前闪现过的，是当时岑弈跟贺路遥在一起的画面。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地将手从岑弈的手掌里抽出来，他红着眼眶，毫不留情地甩了岑弈一巴掌，怒吼道：“我说我不想做，你听不懂吗？！”

他的声音抖的太厉害，以至于破了音。

岑弈平白受了这一巴掌，脸被扇过去半边，动作却僵住了，怔了片刻，眼眸闪烁不定，慢慢的从苏闻身上退下来。

他胸腔剧烈的鼓动了几下。

“……吓到你了，对不起。”

他想要提苏闻整理好被自己弄乱的衣服，可一对上苏闻那双惊恐不已又愤怒不已的眼眸，手却蓦地僵再半空中。

苏闻已经多久没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了，岑弈记不清。

他感觉苏闻的眼神如有实质，轻而易举地刺入内心最柔软的部位，令他愧疚，令他痛苦。

他们就这样无言的坐了一会儿，岑弈突然开口：“苏闻，我究竟是什么？”

他抬起低垂着的头，眼底含着红血丝，神情却是极度的茫然和无助。

“我在你心里，是不是根本就是可有可无？”

岑弈突然站起身子，烦躁的揉搓着自己的头发。

这些话他压抑了太久，在一次次失望以后，他终于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