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他突然绝望极了——总不能说其实自己抱着送惊喜的念头早一天到达,结果恰好碰见了他跟贺路遥举止亲密,因为吃醋一时脑热当场买票飞回来,并且出了车祸撞坏脑子,常斌带自己去医院复查。
这一溜事每一件是值得单拎出来的好事,苏闻咬了咬唇,含糊说:“在剧组呢。”
那边岑弈顿了顿:“在剧组吗?”
他又问:“通告里挺忙的吧?”
其实若细心听,便能听出岑弈语气里的微妙,可惜可苏闻心情太乱,一时没有察觉:“嗯,今天好几场戏。
一会儿就要拍了,晚些再说。”
苏闻挂断电话,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现在只要一听到岑弈的声音,接触到一切岑弈相关,他心里就酸痛复杂的厉害,偏偏什么都讲不出口,只能憋在心里自行消化。
明明想念的厉害,明明很多事情想问,却偏偏问不出口。
他向来讨厌自己这一点。
常斌上车了,将一杯豆浆和小蛋堡递到苏闻手里:“都是你喜欢的,你低血糖,即便是为了身体也多少吃点吧。”
苏闻掌心里捧着温热的纸袋,经对方提醒才意识到从早上到现在身体始终不适,确实是低血糖的症状。
他无奈道:“多谢,我把钱转给你。”
“不用了。”
常斌笑了笑,冲他眨眼,“再说,我微信你几年前不就删了吗,怎么转账?”
“……”
这一路上真是没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