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一抬脚,贺路遥便一把扯住他:“等等,岑哥!”
贺路遥走的太急,脚被地上的器械绊了一下,趔趄几步,一头撞进岑弈怀里。
岑弈猝不及防被他一撞,后退了几步,胳膊却下意识揽住了身前人。
也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
他跟贺路遥在这小房间里,虽然刚刚只是个意外,可毕竟姿势暧昧,要是被外人看到不见得又会怎么传。
岑弈将贺路遥揽在怀里——这似乎是他这几个月来对苏闻习以为常的保护举动,一直等贺路遥站稳脚跟,他意识到不妥,送来触碰的手,站起身拍了拍自己沾染灰尘的肩背:“你这词顺不好,怎么路也走不好?”
贺路遥耳根通红,怯怯道:“我不是有意的。”
“你刚刚想说什么?”
贺路遥抬起一双春水荡漾的眼眸,轻声细语道:“谢谢你。”
他这一颦一笑确实很晃人,岑弈却依旧是面不改色地笑道:“这有什么的,大家我都会照顾,倒是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见外了,你以前可不会这样。”
他说的很无意,却带着些许若有所指的口吻,兴许是贺路遥听出了什么,原本耳根处的红色极速退下,竟显得有些病态的苍白。
岑弈没再关注他,刚走出门,险些又跟疾步驰行的姜涛撞了个满怀。
这接二连三的,岑弈黑着脸问:“你赶着投胎呢老姜?”
“我跟你说我大白天见鬼了岑弈。”
姜涛突然一把扯住他,“我刚刚好像看见苏闻走过去了!”
毕竟姜涛是一个眼镜片度数高达一千度的高度近视患者,岑弈闻言一挑眉梢,不以为意:“你可能真见鬼了,苏闻明天上午的飞机。”
姜涛左顾右盼,神情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