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离开了纺织作坊,瑞安镇的百姓依旧能富裕。
那我们就将纺织作坊迁移到其他地方,让其他地方的人也借着纺织作坊富起来。
等到其他地方的人不需要纺织作坊的时候,我们再前往别处。
每迁移一次纺织作坊,就能造福一批人。
对我们这些当官的而言,这是一件十分值得高兴的事情。”
范仲淹叹了一口气道:“学生只是觉得,百姓们富了可以,但不能为了争名逐利,失去仁义。”
寇季摇头笑道:“你又胡说了。生意场上的事情,那有什么仁义可言。纺织作坊一直在盈利,所以你觉得百姓们离开了纺织作坊,失去了仁义。
可你有没有想过,纺织作坊若是不赚钱,甚至不断的往进赔钱。
百姓们若是为了守着仁义,一直逗留在纺织作坊不肯走。
那得是多悲哀的一件事?”
寇季说到此处,指了指自己,“纺织作坊若是倒了,于我而言,不过是少了一份收入而已。没了这份收入,我也饿不死。
可百姓们若是为了仁义守着纺织作坊,纺织作坊一旦倒了。
那他们很有可能就会回到以前,继续一贫如洗的过活,继续饿肚子。
你要记住,人只有在吃饱了以后,才会讲仁义。
若是吃不饱,要仁义有个屁用。”
范仲淹愕然的看向寇季。
寇季淡淡的道:“你别看我现在坐在这里跟你侃侃而谈,谈论仁义道德。在华州的时候,家中没有米粮,为了一口吃的,我能光着屁股在一众洗衣服的妇人们面前,跳到水里去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