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已经离开了中枢,以后中枢的事情,你就不要拿来烦老夫了。过来陪老夫看看今岁考中我文昌学馆的学子的文章,看看里面有几个英才。”
寇准生硬的转移着话题。
寇季失笑道:“祖父您是知道的,我不通经书……”
寇准撇撇嘴道:“老夫今岁又没考经书。种世横那厮不是说了吗?经书若是对朝廷无用,学它作甚?老夫今岁考的是杂学。”
寇季哭笑不得的道:“祖父您这么干,就不怕士林中的读书人说你不是?就不怕文昌学馆内的大儒们反对?”
“呸……”
寇准不屑的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道:“以老夫的地位,大宋朝有几个读书人敢说老夫不是的?老夫的门生故旧遍布朝野,你的门生故旧如今也逐渐的进入到了朝中。
读书人敢说老夫不是,除非他们仕途不想要了。
再说了老夫年七旬,干一些糊涂事,也在情理之中。
难道他们还想跟一个七旬的老人讲道理不成?
老夫就算吐他们一脸,他们也只能擦干了唾沫冲老夫傻笑。
至于学馆里的那些老匹夫,他们吃老夫的喝老夫的,还借着老夫的地方扬名,凭什么反对老夫?”
寇季失笑道:“您老好歹是有身份的人,多少得讲点道理吧。”
寇准瞪起眼,“要老夫跟他们讲道理?他们也配?一个个还敢说你不学无术,老夫看他们就是欠收拾。”
寇季总算明白了寇准为何会在今岁文昌学馆的考核中考杂学,而不是经书了。
敢情是为了维护他。
此前寇季不学无术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的,寇季自己没怎么计较,但是寇准却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