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点点头,“当真。”
张老太嘴唇翕动,半晌说不出话来,拉着南玉长吁短叹,好一会儿才又不确定地说:“这……这是我从胡大师那求来的转运童子,怎么会是邪神呢?胡大师很厉害的,你是没亲眼瞧见过这么灵验的。”
南玉有点迟疑地问:“哪个胡大师啊?”
张老太发现自己说秃噜嘴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脸上的表情讪讪的,连忙解释:“其实我就是有一回被个老姐姐拽进去的,我还是最信咱们家祖师爷。”
南玉笑着没说什么,人家信谁不信谁那是个人自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张老太忧心忡忡地追问,南玉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张老太一家被坑,于是只好实话实说:“我们家祖师爷确实说您身上戴着邪祟,时间长了会对您和家人的福寿不利。”
南玉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问道:“您什么时候请的这个转运童子?”
张老太喃喃道:“一个月前吧,上次听胡大师开坛讲法的时候,请回家别提多灵验了,这一个月家里好事就没断过。”
南玉不解地说:“祖师爷说时间长了会出事,一个月也太快了吧。”
张老太心急火燎地说:“那你问问祖师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说完催着南玉去殿里给钟灵焰上香,南玉只好硬着头皮带张老太走进正殿,结果不上香还好,一上香差点把张老太吓出心脏病来,因为不管南玉试多少次,手里点燃的香只要一插进香炉里登时就熄灭了。
张老太吓得脸上没了血色,瞧着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
南玉突然想起昨天钟灵焰说别让张老太再来烦他的话,于是无奈地对张老太说:“祖师爷昨天就不喜欢您身上的子钱仙,大概是气还没消,您别担心,等他气消就好了。”
张老太昨天对钟灵焰显灵的事还半信半疑的,这会儿是一点疑心也不敢有了,心里那个左摇右摆的天平也彻底倒向钟灵焰这边,决定放下胡大师那边,以后还是一心一意信奉祖师爷的好,她诚切地问:“那我该怎么处理子钱仙的事啊,会不会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南玉为难地说:“我也不知道,祖师爷没指示。”
张老太半辈子遇到的封建迷信从业人员不说百八十也有三五打了,一个赛一个的高深莫测舌灿生花,还真没见过这么直眉楞眼坦诚说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可效果反而歪打正着,让她对南玉的话更是深信不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