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
李冬青:“……”
这一口鸡蛋噎得实在太狠了。
女主角被一打岔,一时忘了词儿,李冬青给她悄悄做嘴型,阿梅接上了说:“你果然还想报你的仇,宁和尘,我没有你的仇重要吗?”
黑天如大席,堂下只有观众窸窣的嬉笑声,瓜子声,一场爱恨情仇痴男怨女的大戏演得正憨。
屋顶上,瓜子儿皮顺着房檐落下来。一个公子坐在上头看得非常入迷,甚至鼓起了掌。
他身穿黑色常服,外头披了件带兔毛毛领的大袖大衫,腰间别着一只黑色羌笛和一把剑。头发半拢,出落得亭亭玉立。
他坐在这已经半天了,瓜子儿皮都嗑了一地。
当时他身后还跟着几十人,这些人追了他一路,杀也不光。且越来越多。他索性就不再跑了。
屋下,李冬青说:“阿梅,我爹因胡人而死,嗝,我这一生都叫胡人毁了,你叫我怎么能忘?我不杀中行说,你叫我怎么能活?”
男人又嗑了俩瓜子。
屋顶,又有追兵来了。
夜幕中,追着宁和尘来的,小月氏来了三十二歌女,身姿婀娜,五官深邃,仿佛匈奴人一般,身上的银饰叮当作响,裸着胳膊和肚脐,个个手上抱着一把琵琶。落在三十二颗树尖上,抱着琵琶摆起了哀兵阵。
小月氏三十二歌女出洞,这阵仗看着是要让宁和尘有去无回,墙头上飞下一老头,白衣白发,宁和尘一抬头,原来是自己的师父。
“这里有无关百姓,”不可得山山主李饮风传声入耳,对众高手道,“不可妄动。”
宁和尘招呼各位说:“来了,看戏吗?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