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莺闻此便给他打酒,问道:“还同以前一样?”
阮当归点点头,胡莺便给他打酒去了,打了两小坛,胡莺道:“赠你喝。”
“谢谢姐姐,那我可不客气了。”阮当归回道。
欲离去时,胡莺好几次欲言又止,直到阮当归离开,她都没有问出那句话来,转头一看,才发现柜台上放了十两白银,胡莺微微吃惊,又续而微笑,看来他过得很好,那她就放心了。
阮当归提着酒,又去街市买了冥纸香火和糕点,林清惜已经隐约猜到他要去何处,阮当归面上也无甚悲伤,他带林清惜来到一处郊外,一座坟前。
坟前有碑,碑上刻着阮安氏,立碑之人是阮当归。
阮当归本以为坟前会一片荒芜,然而并没有,他上前摆酒的时候,发现香灰和糕点,或许是莺莺姐,或许是……他,阮当归将坟前清理一番,点燃香火后,又奉上贡品,他把林清惜带到坟前,对墓碑道:“阿娘,我回来了。”
“林佩,这是我娘。”阮当归柔声说着,微风从四周吹拂着,将他额前的发轻轻拂起又落下,宛若温柔的抚摸。
“晚辈林清惜。”林清惜一本正经对墓碑行了礼,声音清冷,“见过安姑姑。”
林暮舟是安子然的结拜大哥,林清惜唤安子然为姑姑理所应当。
阮当归嬉皮笑脸:“干嘛这么正经,我娘又看不见。”
林清惜道:“这是见长辈的礼数。”
阮当归打趣:“真正经。”
阮当归给他娘说了自己近两年的事情,林清惜听闻片刻,便静静远去,留给阮当归安静的时间与氛围,他想,阮当归一定有很多话要对他娘亲说。
而阮当归坐在地上,打开一坛酒,摆在碑前,这是给他娘的酒,记忆中的阿娘很温柔,说话轻声细语,会坐在窗前为他缝衣,然而他阿娘唯一的喜好,却是饮酒。
特别爱饮三白酒,那种喝下去辣喉,浑身发烫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