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想了想,气恼地问道:“为了个首辅之位,何至于此?那他二人态度如何?”
张永回道:“正是因为杨大学士跟梁大学士摊牌,并且称病不往内阁办公,才引起今日纷争……听说这几天谢阁老府门已被人踏破,都在劝谢阁老安抚二人,尽量让二人和睦相处,为朝廷效命。”
“靠。”
朱厚照不耐烦道,“这种事,莫非还是由他们自己来定不成?就算谢阁老真要请辞,难道不是应该由朕来定夺么?”
张永道:“所以请陛下早些做出决定,以安人心。”
朱厚照摇头:“朕倒是想早些决定,不过……朕当太子的时候,先皇跟朕说,内阁的事最好少掺和,很多事让他们自己来定,不然的话你以为朕为何要让谢阁老一直在那儿喋喋不休烦人,却不把他给撤下来?”
张永一时间无言以对。
朱厚照再道:“现在内阁为了个首辅之位争破头,倒是好事一桩,如此他们就不会给朕找麻烦……朕在这边坐山观虎斗,谁有本事谁来当首辅。”
“啊?”
张永对朱厚照的想法无比惊奇。
内阁首辅可是文官之首,直接关系了今后的政治走向,位置无比重要,谁知道朱厚照轻飘飘一句话,就此放过。
朱厚照突然想起什么来,问道:“不知沈尚书那边持何意见?”
张永道:“陛下,老奴不知。”
“那你就去问问。”
朱厚照一改之前怠慢的态度,笑呵呵地道,“看他中意谁来当首辅,可以私下里试探一番,回头朕会叫他来商议……这两天行船之事不要耽搁,等回到京师,正好欣赏一出抢位的大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