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江栎唯。
作为曾经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江栎唯在官场人脉广泛,尤其是在锦衣卫内有许多老部下,牵线搭桥跟钱宁联络上并不难。
钱宁没料到一个背叛朝廷的人居然会有如此神通广大的本事,对他的行踪竟然了若指掌。
“钱指挥使,久违了,我们以前见过,至于您是否还记得我这样的小人物,呵呵,就不要再提了。”江栎唯笑着说道。
钱宁当然认识江栎唯。
以前刘瑾得势时,江栎唯和他一样都在为刘瑾办事,那时候刘瑾可说权倾朝野,并不存在现在朝中各方势力你争我斗的混乱局面,满朝文武中刘瑾只有沈溪一个对手,还一度将沈溪逼迫到九边去吃西北风。
不管怎么说钱宁是锦衣卫指挥使,属于朝中实权人物,他对现如今犹如丧家之犬一般的江栎唯有几分不屑,端坐打量对方,道:“有何事?尽管言明吧。”
江栎唯毫不客气地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目光望向钱宁身后几人。
因为钱宁贪生怕死,身边总是带着侍卫,而江栎唯的意思是要跟他单独叙话。
钱宁皱了皱眉头:“怎么,你还有避讳?”
江栎唯笑道:“钱指挥使既然选择前来相见,就不该对我如此不信任……我们应该开诚不公地去谈一些事!有人在旁,就多了一分泄露机密的风险。”
钱宁黑着脸,沉吟一番后还是一摆手,身边几名侍卫退了下去,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二人对视。
江栎唯道:“钱指挥使来江南做什么,其实无需遮掩,谁都很清楚,因为有人在陛下跟前告您的状,还有就是您办事不力……”
“你想找死吗?”
钱宁用恶狠狠的目光望着江栎唯,似在警告对方别乱说话。
江栎唯笑道:“都是自己人,何必卖关子?那位沈尚书……现在已贵为沈国公那位,在背后穿针引线,联络江南一班权贵对付你……还有便是陛下跟前强势崛起的江彬,他跟你的作用相仿,却更得陛下欢心,钱指挥使处境堪忧……得为将来谋划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