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很方便,江遇索性俯身在他耳朵边吹气:“给我一万次机会,都是一样的结果。”
他在特警训练营里又不是过家家,天不亮就要爬起来负重晨跑五千米,这还只是热身而已,比肩特种兵训练的地狱级集训不是盖的。
江遇心里有数,要是再碰上群架,他以一打十都是小菜一碟了。
白子微被压得没脾气,以前还能让江遇吃点苦头,现在毫无回击余地,完全被碾压。
江遇像磕了十个大力丸,说不定还真有八块腹肌了,这谁惹得起?
白子微叹息:“还真没白练,我听说军队训练可恐怖了,你竟然能挺下来,还主动要求高标准……采访采访你,怎么做到的啊?”
“因为想着你啊。”江遇笑了。
训练坚持不下来,就摸出那张跟手机桌面一样的小照片来,手指隔着透明胶带摩挲着傻笑,再靠着重新挤出的几分意志力死撑硬拼。
晚上累得倒头就睡,照片就垫在枕头底下,让江遇失望的是,一次都没梦见过。
多难啊,江遇多想回家,真的见见他。
江遇烟嗓沙哑又含糊,偏在吊儿郎当勾着笑,让人分不清是真心还是玩笑。
白子微一愣,下意识归为臭弟弟作弄他的玩笑,正要口嗨锤他一顿,却远远听到门铃响了。
两人对视一眼,听声音,是从公寓外的门禁打过来的,是谁来找他们?
江遇终于舍得放开白子微了,白子微揉着通红的手腕瞪他:“待会儿找你算账!”
白子微怕是妈妈没带门禁卡,连忙爬起来,赤着脚丫跑过去,看到来访者时愣在了原地。
他见过,是江遇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