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指尖只来得及够到他翻飞而去的衣角。
白子微远远地停住,朝他挥了挥手,像是不好意思似的,立马就跑上楼梯。
江遇忍不住笑了。
隔着朦胧雨雾,江遇很快就看到3楼的楼道里,有个从狩猎者手底逃跑的矮矮兔子,正往3班狂奔,软蓬头发因为跑步一翘一翘的。
但他却没像预想那样拐入后门消失,而是撞在某个突然走出的人胸前,晃着差点往后仰的时候,被扶住腰。
小矮子捂着口鼻,连着打了四个喷嚏,好像是感冒了。
江遇皱起眉头。
那人扶着小矮子细腰走进教室,临走前漫不经心地瞄了楼下一眼,阴郁双眸隔着镜片与江遇对视。
目光一触即离。
江遇插兜站在楼下,回味着对方蔑然眼神,缓慢而用力地碾磨起了后槽牙。
舌尖缓慢划过干燥的下嘴唇,犬齿厮磨唇肉,江遇喉结难以自控地上下滑动。
他花了很大力气,才让理智重新回归,眼角早就通红。
如果他是头只循着本能的狼就好了。
就冲上去狠狠咬住白软兔子的后颈,叼进窝里谁也不给见,再也没有别人能碰到他。
但不能这样。
那兔子就会吓得永远缩在窝里,或者拼命把他赶出去,他会失去一切。
总是哥哥来弟弟去的,江遇忽然觉得,这些称呼又无趣又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