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侧过头不看他,满腹委屈道:“聂欢,我也曾陪你度过漫长的如此多年,不曾有过丝毫离开你的念想。
如今这颗心就跟锥子扎一样,左一下疼,右一下疼。难舍我漫长的单相思,不甘我对你这么多年的守候却只换来……朋友的身份。
你让我想开,我却不知怎么才能想得开。”
“当初你并不是没机会走,不一定非得入血凝宫,可你却义无反顾跟着我去了,白白受罪如此多年。
所以将来不论我身处何处,你我挚友如此,你的未来我聂欢多少会为你盘算一些。”
可终究,你的盘算里不是“我们”,而是朋友间的相帮……燕行眼里满是哀伤。
聂欢这样一说,倒是透漏了某些没直说的话。暗指燕世雄没死一事燕行其实从始至终是知道的,以燕世雄今日对燕行的眷念,当年定不至于毒到要把自己儿子往狼窝里送。
那厢薄凉一笑,想起多年前的那晚,终归是自己目睹了一切,也终归是吓得这么多年来噩梦不断,但他不论如何也不敢跟聂欢说出真想。
他爹当时绝不允许他跟聂欢入血凝宫,可他却执意要跟去。
不论如何,生也好死也罢,他愿意留在那等龙潭虎穴陪着此人,陪他度过无数个孤苦无依的日子。原因无他,就想跟他在一起,不论在哪里,舒心。
“你既然连这些都知道,就不想问点别的?”,燕行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