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双眉眼一动,本想放开,却又想起方才他看燕行的眼神,胸上像被石头堵住,闷得慌,不吭不声把人拉着往自己房间走去。
“你爹还在呢,信不信我告你,怎么对待客人的。”,聂欢被强行拽走,心里愤愤不平。
叶澜双脚不见停,沉声道,“那也是你爹。”
“……”,话说得如此直白,这厢不由一愣,竟找不到话怼他,心里有暖暖的甜意爬过。
待到房中,又被叶盟主强行按到竹案上,还未及反应,叶澜双拖起他另一只手,小心翼翼低头捣鼓。
直到手上传来一阵清凉,聂欢才想起方才他捏在刀刃上,手掌早被自己割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
叶澜双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低头认真给他的手上药。
举手投足温柔得像捧着稀世珍宝,浅浅的鼻息从聂欢手背略过,一如暖风拂过心间,导致心尖上怦怦跳跃,纵使是百炼钢这厢也成了绕指柔。
他们有过无数次亲密无间的接触,可毕竟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每次亲热,不到惊天动地誓不罢休。
似现下这般静静地相处,暖中透着柔情似水、浓情蜜意,几乎没有过。
他本以为这种细腻只会是男女之间,却不知情爱不分这些,心里有他,绕是八尺男儿,也会被这等温柔以待迷得七荤八素。
聂欢热血冲上头,被他握着的手不自觉往后一缩。
叶澜双没放,轻轻将他禁锢住,张口欲说声却哑,半响勉强镇定道:“你既知道地上的我是假的,怎么还让块刀割进肉里。”
聂欢听出他话中暗藏伤怀与怜惜,禁不住也跟着伤怀起来。
他自认往日里大手大脚没个怕的,可当看见地上血淋淋的‘叶澜双’时,心便不自觉跟着颤抖。
压抑得难以呼吸,难受得心如刀割。他当时一股脑儿想着,倘若一切都是真的,他又该是怎样的崩溃心境。
所以即便是假的,只要是那张脸躺在血泊中,聂欢就心痛到极点。本是捏的刀把,何时捏去了刀刃上,流了多少血,他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