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夺过他手中酒壶,倒了杯热水递过去,叫人不喝,自顾自倒进他嘴里,“时至今日,你还不死心吗?种种迹象表明,当年之事就是他叶家父子合伙做的。
聂欢,你跟他有情分,可我跟他没有!我家人也全死光了,我也想手刃仇人给自己父母报仇。如今你这幅爱管不管的样子,若你爹娘泉下有知……”
“别说了,我……都明白,我不会阻止你报仇雪恨。”,聂欢说着欲抢酒。
燕行将壶中酒全数倒在地上,递给他一块糕点:“喝喝喝,你以为喝醉后这仇就不用报了么?我就想问问,你现在对叶澜双是个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聂欢笑得眼泪直流……
叶澜双自他们到的第二天就追来了,人就住在西厢房,他们中间只隔着个庭院,可谁也不见谁。
昨夜半夜聂欢睡不着,爬到屋顶吹风,见他居然也在。
两人四目相对许久,直到连夜风都吹得疲惫不堪了,叶澜双才淡淡说道:“早点休息,部落中蚊虫多,我让下人给你点些熏香。”
聂欢几欲说点别的,到了嘴边却牵强一句:“那可真是多谢。”
叶澜双咳了几声,垂眸跃下房顶。
“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叶澜双。”,聂欢居高临下问庭院中的人。
叶澜双转身,孤清的眼里闪着涟漪,在夜色里荡起片片水花,他静默须臾,暗哑道:“我没有害你之心,从未!”
聂欢飞身下地,步步逼近,“从未?那你为何会提前知道聂家有难,你求花夭保我又是何意?杀我全家,却又保我,‘享受‘这十二年的风雨飘摇。花夭说的我并非全信,现在只要你一个解释,不过分吧?”
叶澜双站着没动,任由聂欢撞上他的胸口,抬眸时眼中血红一片,“不过分,因为我知道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救不回你父母。于是……只能先救你。”
“那你到底跟我家的事有没有干系?有没有!”,聂欢第一次把心里的呐喊歇斯底里地吼出来,怒到青筋暴起。
双方沉默片刻后,他听到那人回了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