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编了,本大侠不信,少说屁话离间我们!”,聂欢反驳,希望这样能起到点安慰自己的作用。
花夭:“哈哈哈哈,我那儿子从小诚服就深,若不是跟他父亲里应外合,他一个未来部落首领,会心甘情愿给你当马夫?”
之前种种聂欢尚且能说服自己相信,而此话一出,他如被雨水浸透身体,溶进血液,透骨冰凉。
“你早就知道叶澜双是你儿子了?”,他无力一问。
“本宫一直知道!”
聂欢像被巨石砸中,疼得难以言喻。所有的巧合凑到一起,便是铁一般的事实,这样说来,当年叶澜双让花夭保他聂欢一命,花夭答应就是情理中的事了。
可花夭明显是恨叶澜双的,这点她从未掩饰过,所以毒妇前后矛盾。这家人一唱一和的,是要做什么?
看着意气风发的人失魂落魄,花夭心里划过一丝快意。
她满意一笑,“想知道更多,跟我去个地方,届时你便会明白,这些年你放不下的马夫,这些月你朝思暮想的男人,当年都做过些什么。只有血凝宫,才是你的栖息之地!”
花夭说罢消失在暴雨中。
叶澜双赶到聂欢跟前,只是咫尺距离,匆忙在他身上扫了一遍,便见他满身的伤,鲜红的血水顺着手指往下流。他眸中登时星云巨变,蹙起眉来。
见来人神色紧张,聂欢冲他笑了笑,不等姓叶的拥他入怀,不动声色往后退去,轻声说了句:“我去去就来。”
叶澜双定在原地,他几欲伸手拉他,却怕换来一个连装都不原再装的、对他像最初那样疏远又嫉恶如仇的聂欢,犹如挖他心窝,那是叶澜双永远不想看到的画面。
聂欢转身的刹那,笑容逐渐消失,他心里仿佛有万千只蚂蚁爬过,只觉呼吸困难。
我们两个人,好像都很擅长伪装自己。叶澜双,我信你,但是你真的对我做到坦诚布公了么?
聂欢这样想着,一步步往前走去,雨水冲刷着前路,而前路混沌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