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双静静听着,却又好像没听。他抬手,那是个下令的动作。
拓跋俊见势不对,磕得头破血流,“盟主且慢,等等,再等等,我还知道,我还知道聂欢的父母……或许没死。”
叶澜双短暂地顿住,而后侧目冷冷说道:“你知道的,本座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本座也知道!
糟蹋清白之女的人配活?欲斩杀幼儿之人配活?这江湖,是该整治了。”
四匹汗血宝马脚蹄高抬,一如箭在弦上。
“爹,爹……救我。”
拓跋弘气若游丝的声音传出,拓跋俊颓然坐在地上,自知难逃一死。
他冷笑,“盟主如此咄咄相逼,究竟是因为我儿冒犯女人和孩子,还是因为他对聂欢出言不逊,明眼人可都看着。”
“那又如何?”,叶澜双手挥到一半,缰绳绷直,拓拔俊瞳孔骤然紧缩。
“爹!!!”,拓拔弘撕心裂肺,叫得荡气回肠。
“叶澜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老夫无话可说。
可是,你问糟蹋女子的人能活吗?斩杀幼儿的人能活吗?我问你,当年你斩万人于屠戮坑,难道你就又该活?他们也有妻儿,也有家人。
那血淋淋的万人坑,尸横遍野,恶臭熏天,方圆百里人烟灭绝。最该死的人是你叶澜双,你残害的人,将会化身无数阴魂,缠你一生一世!”
见叶澜双明显僵住,拓跋俊越说越激动,“你当盟主,其目的本就不纯。前几年众武林人一心捉拿杀手聂欢,你几次三番滥用职权暗暗助他逃脱,身在其位,却不履其职,你不该死吗?
我儿子只是实话实说骂聂欢几句,你就要杀他?”
叶澜双静默许久,脸色变白了许多。
他眼尾落在被玷污后满身是血的女子身上,眼神示意手下把宝才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