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围着不少人,包括花鸢在内没人敢上前说半句话,聂欢却没来由“哈哈”笑了两声。
花夭冷眼看来,眼神像千年蛇精,她眯眼问:“你笑什么?”
聂欢笑不见停,问她:“你怎么判定这些人之中,没有一个是你要找的人。”
若今天问话的是别人,下场早就跟地上身首异处的人一样了,但说话的人是聂欢,花夭明显收敛不少。
她认为,聂欢是只猛狮,只要饲养得好,总能为她所用,这些年一直如此。
花夭伸手,由着她身旁的男宠替她擦去手上鲜血,回道:“我儿体内有股特殊真气,这些人身上没有。”
聂欢嘴角扬起似有若无的笑,“就是学武一百年的绝世高手,废去武功后都查不到半点蛛丝马迹,更何况是小时候的一点真气。你这般滥杀,小心失手,真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哦对,你也不是一天两天如此,没准你儿子以前就已经被你误杀了。”
花夭完美无瑕的脸闪过一丝裂痕,眼里射出万丈毒光,一脚踢开匍匐在她脚边的男宠,起身一步步走来,“你咒我?”
聂欢留白不语,多余的留给这女人自己去回味,只要不傻,自会明白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花夭多少听进去一些,可聂欢当着那么多下人跟她唱对台戏,她面子难堪。
所以狠狠白了他一眼,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年若不是本宫出手,你早就被剐得骨头都不剩了,若不是我给你机会,你何来一身武功威名远扬?何来这张人模狗样四的脸蛋儿四处招摇撞骗?”
尘封已久的往事一经打开,好的也好,坏的也罢,那都是聂欢永远永远也愈合不了的伤疤。
从某种意义来说,花夭确实从刽子手的尖刀下救下他,可是,却把他推向了更深的黑渊。
食欲毒控制他所有行踪,他就是只看似自由实则囚禁的鸟。
聂欢不受控制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卧。不为别的,就为悬崖上与叶澜双对看那一眼,若非自己的处境于他不利,他聂欢断然不会用伤己伤他的办法结束那场纷争,更不会想他只能梦里见。
花夭斜眼笑看一切,心想你能怎么样?再无法无天依然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二人的话都戳到了对方的痛处,霎时间火花四射。燕行跟花鸢看走势不对,忙上前一人一边当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