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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嘴角不由地扬起,扬起,再扬起。

一别多年,他快乐的时光屈指可数,少到几乎没有,但这几天却从头到尾都开心甚至是兴奋。

就因为肥头大耳的色心,叶澜双二话不说已打开杀门,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本就在天坑最中央,很快便有死士嗅到了血腥味。

“有人入侵,杀!”

随着一声长啸,霎时间无数人挥刀冲过来,犹如铁马踏冰河,一哄而起,银刀闪闪,嗜血成性的死士们倾巢而出,头戴斗笠,顺着木桩倒飞直下。

有的欲开牢门放“魅”,聂欢眼尖手快,挥手甩出飞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在那日竹林一战后,在这里提现得淋漓尽致。

飞刀在空中划出道道玄影,十来个开牢门的人被挨个见血封喉,纷纷滚下石壁。

那些死士也只是拼数量,论武功,还在一米开外就被叶澜双的剑气震得口吐白沫。

聂欢回头,争分夺秒偷瞄了他一眼,挥手扯掉他身上影响美观的死士衣裳。

白衣长袍在灯火下变得隔外耀眼,深邃的眼,高挺的鼻。

叶澜双外面的劣质衣裳被扒,不明所以,扭头看去,始作俑者对他笑得灿烂,说道:“分头行动,保重。”

叶澜双身形一顿,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从最开始,就不该让聂欢陪自己南下,说到底,私心作祟,想多看他一眼,不管怨也好恨也罢,至少每天都能伴其左右。

在拉聂欢出血凝宫那一刻,叶澜双就决定抛弃名与利,万劫不复也要给他温暖和光亮。

他不是不能克制的人,可这次,他不想克制了,人生没有多少个十二年、二十年。与其痛苦地各自为营,不如绑在一起风雨同舟。

叶澜双把那一眼看做永恒,手起刀落斩了个不知死活靠近的人,他没接聂欢的话,而是说:“我不会让你有事。”

就绝处逢生来说,聂欢是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过去十二年,比现在危险一万倍的事都遇到过,他从来不会让自己真正的置之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