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叶澜双功夫不到位,而是那鹰太快了,快到你根本看不见它在闪躲。
这……他就随口一问,叶澜双竟对自己的爱鹰下“杀手”,真是个衣冠禽兽,聂欢腹诽他。
“是只好鸟,人间极品。你怎么诓来的?它有没有兄弟姐妹,我也想要一只。”,他喋喋不休说着,扔了一堆绿叶过去。
叶澜双白袍上平白无故多了堆树叶,也不恼,无比耐心地将其一一拾起。
他垂眸摇头,“那年路过昆仑山,屠夫大肆捕鸟,未孵出的或者刚孵出的雏鸟,他们会将其砸在石壁上……我遇到时,只救得这么一只。”
聂欢听罢,想抱抱鹰兄弟,忽然悲从中来,虽然作为杀手这样的情绪很不合适。然他胸口像堵着什么,仿佛那些被砸的鸟就是自己,只不过侥幸没死,成了另一种“屠夫”。
从骨子里来说,叶澜双是善良的。真好,能屈能伸,保持理智,身在漩涡却正义凌然的人。
见聂欢不说话,叶澜双也是沉静了好一会才言归正传道:“钥匙和令牌,可还在?”
“在,还好那晚你没撕我衣服,否则早就丢了……”,话落聂欢才意识到这个话题不能提,只得用咳嗽掩饰,把他要的东西递过去。
叶澜双从听见“撕衣服”时耳根子就红了。
聂欢真想好好锤这个人一顿,告诉他:老子不信,你在帐篷里如此生猛,绝对不是耳朵红能干出来的事。
他不会再受蛊祸了,嗯,绝不会,聂大侠这样异想天开。
“少年说同时听见三处瀑布响?”,叶澜双若有所思问。
这厢也若有所思回道:“他是这么说,可我觉得不大可能。此处的地形,若是三条瀑布同下,势必会冲出大沟,不论是菩提村还是莲城,都没有这么大的沟。除非他编的,除非他跟敌人是一伙的。不过我个人判断,他没说谎。”
聂欢话语刚落,敏锐的耳朵动了一下,额角碎发被疾风吹起,他条件反射抬手,二指成剪刀状夹住了飞来的纸条。
叶澜双眼神冰冷,闭目塞听,山川河流,没有人的气息,凭空出现的纸条?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