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样吗?聂欢这样想着,他们曾经是无话不谈的朋友,虽是主仆,但聂欢从没看低过他。他练剑,叶澜双作陪;他惹事,叶澜双背锅;他耍赖,叶澜双退让……
可是今非昔比,谁都清楚早已物是人非,各自为营。
完成这次任务,聂欢会回血凝宫,当他的高价杀手,周而复始地从事同样的事,跟叶澜双作对,是武林的公敌害虫。他是被囚禁的鸟,关得太久,一但放出去,反而会死于非命。
而现在这位发情的人,依然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他是风光无限的武林盟主,他们本就是对立的两个人。
拓拔俊父子迟早挖出他的身份,就算挖不出,浓情也不会错失联合武林正派在这里把他一网打尽的机会。而叶澜双,作为首领,届时又当何去何从?
可那颗胸腔上的心啊,忽上忽下的。血管里的血也是,像冰封已久的河流忽然解冻,液体哗啦哗啦流得飞快。
怎么就心神不灵了呢?他是一个深陷沼泽的人,叶澜双既然过得好好的,便不要再有瓜葛,如此这般,有朝一日他若曝尸荒野,也没什么好牵挂的,走便走了……
生出这个想法,聂欢自己吓了一跳。
他这些天的阴阳怪气,追根究底竟是怕连累叶澜双……这么多年选择不见他,难道也是因为这层原因?
他在乎的可能从来都不是谁离开谁,而是如燕行所说,他当初是——舍不得!
聂欢啊聂欢,你可真出息。
聂大侠出着神,衣裳被叶澜双扯得乱七八糟……向来四平八稳的盟主大人这下急得跟个猴似的,没有半点见好就收的意思。
莫名其妙被蹭得一身火,来吧,鱼死网破,一定要留下什么印迹的话,那便留吧。回去后你不说我不说,忘掉便是……聂欢这样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两手搭在他肩膀上。
他回应着叶澜双,唇齿带着舌头,炽热带着疯狂,沉迷带着沸腾。
收到对方的回应,叶澜双先是一顿,而后跟瞬间多了十成功力似的,将人直接按去涯壁上……
聂欢后背抵在凹凸不平的石壁,闷哼了一声,气息有些不稳,“老子腰要断了,你力气怎么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