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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欢冷哼一声,感觉姓叶的越发往下缩,他楼他腰的力度又大了几分。

这人腰细得恰到好处,隔着衣裳甚至能感觉到里面苍劲有力的腹部肌肉,却依然很冰,像快没有温度的木头。

听他不回话,聂欢轻轻拐了他一下:“喂……叶澜双?你就这么轻易死了?”

回声很大,等了半天没听到回答,聂欢有些火急火燎,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不会。”,温热的吐气声从聂欢脖子上掠过。

他娘的给老子撑住,新仇旧账还那没算清,拍拍屁股就想走?你倒是走得轻松。

为了让他保持意识清醒,聂欢主动与他说:“你知道浓情为什么恨不得喝我血吃我肉吗?我跟他是一起被抓进血凝宫的,在屠宰场上,只有最强的人才有资格出去,获得短暂的自由,而且每年只能出一个。那时候我和浓情,还有个带铁笼的朋友,是里面最强的……你在听吗?”

“听。”,叶澜双声音沙哑,接近没有。

“七年前我们相互格斗,浓情输给了铁笼朋友,他在跟我对战时,私藏武器使阴招,我背上有片花叶子的部分,就是他砍的,当然,他脖子到肚脐那一刀也是我反击的……你在听没?”,聂欢生怕他一命呜呼,又问。

这次被他搂着的人停顿了一会,才在聂大侠脖子边呢喃道:“听的。”

这方法有用,聂欢接着道:“那年他没出去,我出去了,听说第二年铁笼朋友也出去了,再后来才是浓情。

所以他恨我,这些年没少派人杀我,这下落到他手里,怎么说也不会让我好过。

可我依稀觉得,放我两进地下暗流发现朝廷兵的人是在帮我们,与砍手想吓我们撤离的是一波人。”

这会叶澜双彻底没声音了,聂欢心里像被人拿着棍子一通乱搅,肠肠肚肚五脏六腑被搅得稀巴烂。

他其实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单方面跟这人较劲这么多年,人家或许并没把当年的离去当回事。

叶澜双或许只觉得那是他自己的人生选择,为什么一定要跟着少庄主,就不能为自己而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