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宝才更喜欢跟穿黑衣服的人说话,虽然他看起来凶,但至少不会让人觉得压抑。白衣公子骨子里透着冷,不容易亲近,尤其是在他放蛇偷袭黑衣公子后,这位白衣服就对他非常不友好。
宝才叹气道:“村里被女鬼折磨这些年,早就痛苦不堪,我们都渴望有新的地方能接纳我们。好多人都在传个地方,只是谁都不知道它在哪里。”
“为何不上报朝廷?”,叶澜双淡淡说着。
“朝廷?我们这些边远小镇没人管的,上报也没用。”,宝才目光暗淡,锤头沮丧,他说:“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
“……”,聂欢就快悲从中来,可当听到后面那句时,差点没笑出来,这崽子估计是把能会的词都用上了。
“你可知珍娘为什么离家出走,又为什么要上吊?”,聂欢言归正传道。
宝才摇头:“她死的时候我太小了,后来全村的人差不多都疯了,这事便再没人说得全。”
聂欢零零散散又问些问题,年龄就在那里,小孩儿除了对武学痴迷外,别的知之甚少。
宝才出门前,特地叮嘱道:“这里的井水不能喝,里面长着密密麻麻的虫,有剧毒。江里的鱼也不能吃,因为鱼吃了那种虫,毒上加毒,你们千万小心。”
他又悄悄看了眼叶澜双,唯唯诺诺道:“清水池里的水和鱼可以吃,那是我从别的村引过来的。”
聂欢又想起某人偷鱼那档子事,这次还没待他调侃,姓叶的悠悠然抬头,用他四平八稳口气先说道:“你偷酒!”
“……”,娘的,原来这闷葫芦在这儿等着他呢,聂大侠郁闷……
床虽旧小,却很干净。聂欢脱了外袍小心翼翼爬了上去,简直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碎成渣。
小床被占去大半,聂某人摆了个大字型,阴阳怪气道:“这床又破又旧,而且还挤,想来叶大盟主是睡不惯的,你要不打个地铺?”
意思是:床太小我不想跟你睡一起!
叶澜双定定看着四仰八叉的某男许久,言简意赅道:“我付的钱。”
“……”,有钱就是爹,这话一点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