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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不多时,叶澜双侧过头,把那句“有人来了!”说得不痛不痒。

还有比他更云淡风轻的人吗?聂欢叹气,眨眼功夫便纵身跃上海棠树,叶澜双紧跟其后。

树本就不算粗壮,两个高挑的男人站在上面,海棠树东倒西歪,感觉摇摇欲坠。

聂欢龇牙道:“你不会滚去别的树?嗯?”

叶某人紧贴在聂欢后背,一手绕过他肩膀撑着树干,浑厚且低沉回了句:“事急从权。”

从急你姥姥,若非顾全大局,聂欢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山坡。紧接着便是似有若无的鼻息在他颈窝边游荡,像毛毛虫爬过手掌似的,又痒又不敢轻举妄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咯吱”一声响,有人打开那间房门。

哭泣声越发凄惨,狂风依旧怒吼着,月色朦胧,竹影沙沙。绕是聂欢这样不信鬼神的人,都觉得此事太过怪异。

叶澜双话起,却是在聂欢耳畔,“待着别动,我去去就回。”

他温润又掺杂着清香的气息宛如柔软的猫毛,竟让人半天说不上话。

不知过了多久,聂欢才低吼道:“侮辱谁呢?好事都让你占了。”

话落他闪身追了上去。

两人悄无声息落在房前,房中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老太太自言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另一个脚步声站着没动,也没说话。

半刻钟后房门再次响起,黑暗中走出来一人影。

他们正欲上前,房梁上忽然落下一物,正巧落在聂欢臂膀上,他反应及快,在那玩意儿吐着杏子欲一口咬在他脖子上时,蛇头已被他活活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