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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辉,是你回来了吗?”,老人又问。

阿辉应该是他儿子,聂欢开门见山道:“你儿媳珍娘呢?去哪儿了?”

老太太一听,瞬间慌了,用力把脚骨头抱在怀中:“珍娘……珍娘是谁?不知道,我在等阿辉,他进山去砍柴,天都黑了怎么还不回来。”

“他去的时候气候如何?”,聂欢试着与她交流。

“下了一个月的雪,家里都快断粮了,大雪压断了好多树枝,我们阿辉最勤快,自然要第一个进山。”,老太太说着,扯出慈祥的笑意,却应腮边没肉,笑起来更是吓人。

砍柴?聂欢侧头说:“如果发现珍娘吊死在树上的人是阿辉,他既然一去不回,那又是谁将珍娘吊死的消息传出来的?”

两人相互又看了一眼,这次谁都没闪躲,他们从对方眼里看见了答案。

老太太精神已失常,几乎问不出什么。

叶澜双大手一挥,钉在几道窗户上的木板直接粉碎成渣,阳光从破烂的窗户照进来,里面的摆设一览无余。

不大的竹屋被隔成三间,一间灶房,两间寝室。灶房上的锅早就锈成了铁渣,蜘蛛网遍布,没有半分烟火味。

聂欢扭头看了老太太一眼,心想她既不做饭,这么些年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正想得入迷,叶澜双忽然拉着他手臂,聂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灰尘遍布的灶台角落放着一个碗,无灰!

有人给她送饭?

叶澜双点了点头。

聂欢忙甩开他的手,心道你点个屁的头,谁愿意跟你有默契。

又辗转到里屋,看样子是珍娘跟他丈夫住的。摆设简单,桌子椅子各一套,靠床的地方有个歪歪倒倒的梳妆台,被老鼠啃得到处是洞。

床上放着些旧衣裳,普通得像街上买豆腐的,无什么特别之处。聂欢轻轻拉开抽屉,里面穷得只剩一把木梳,连根像样的发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