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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血凝宫不在众武盟之类,也不受朝廷管制,作为朝廷和武林的一大害虫组织,它永远是被攻击的对象。所以聂欢不喜与朝廷打交道,处江湖之外,他也绝对没有一颗“则忧其君”的心。

他十分不情愿地跟着叶澜双下了山,一夜没喝酒难受得抓心挠肺,行到逍遥城时趁人不注意,一头钻进南来北往客栈。

等叶澜双黑着张脸把聂欢从酒缸里捞出来时,人已经烂醉如泥。

叶大盟主风雨不动安如山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聂欢的混账性子是天生的,经过后天发酵,已达到无敌的境界。

各路武林人兵分几路陆续达到复明国边境已是五天之后。叶澜双带有百来个门徒,他们赶到边境聚集地时,所有人头天就已经到了。

按理说地处中原的澜双剑阁不应该这么晚,但只有他们自己人清楚,这一切都拜那位客卿所赐。喝酒误事,还耍酒疯。最后实在没办法,叶大盟主足足用了五成功力才定住那只泼猴,叶澜双把他绑在自己面前,一手拦腰抱人,一手扶着缰绳飞马赶路。

聂大侠能用的所有应被卷铺盖走人的办法都用了,姓叶的还是不让他滚,可见此人要翻旧账和炫耀自己的绝心之大。

两国交界处山脉纵横,植被茂盛,瘴气横生,阳光基本照不进地底,林间阴暗潮湿,飞禽猛兽居多。

叶澜双从马上一跃而下,聂欢失去支柱,整个人像骨头断了似的顺势倒去,头枕着马屁股继续睡觉。

那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看得齐庆难受得像出恭不顺似的,他问:“你何必花钱找罪受。一个装睡的人,你是永远叫不醒的。”

叶澜双慢条斯理将马拴在树上,又顺了顺被某人靠得皱巴巴的衣裳,沉声道:“你低估他了。”

齐庆不太明白,从他的角度看去,聂欢就是个自我麻痹和自我封锁的状态,像只刺猬,谁敢动他他便扎得谁遍体鳞伤。

正说着,苍狼教教主以及药仙谷谷主携门下弟子走来,毕恭毕敬地行礼道:“参见盟主!我等已恭候多时。”

叶大盟主那张脸,可能只有聂某人犯浑时,才会有一星半点波动,大多时候属于不喜不怒、无欲无求,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众人躬身行礼,他也只是肉眼不可看地点了下头。

苍狼教教主拓拔俊吃了一脸瘪,尴尬道:“小儿天生好动,昨日一来便自告奋勇进山查看究竟,没成想还真寻回来几具朝廷尸体。”

“在下不才,进山半日也就才带回来几具干巴巴的尸体,盟主见笑。”,拓拔宏二十出头年纪,长得白白净净,表面恭敬,眼里却无半分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