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绝翅馆开始就是这样,莱恩的一切都是对的,我做的什么都是错的——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那么理所当然地觉得,莱恩就一定会是三号楼的未来王权者,所有的人……白雀这么认为,雷伊斯这么认为,绥,以及你……”
“恩?”雷切动作一顿,挑起一边眉,似乎有些没想到自己为什么会忽然躺枪。
“……莱恩在保护期结束之后,短时间内爬上三十层楼,在你们看来,简直是理所当然——我他妈进个医疗室被认为是走后门,好不容易爬到七楼,还要被认为是走后门!”
什么跟什么啊……
雷切:“……喂……”
在做爱的时候来这种小学生似的抱怨真的好吗?
“我他妈什么时候把硫酸当做酒精双氧水往你们伤口上泼了?你们这群王八蛋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时候老子给你们包的绷带什么时候散开过?缝针的线崩开了吗?还是被揍断的鼻梁我没给你们接好过——”
阮向远的话没来得及说完。
因为雷切终于忍不住了。
于是,在黑发年轻人的话说了一半的时候,红发男人伸手忽然将他整个人都被掀翻——
阮向远只感觉到眼前一黑,以及在体内的那巨大器物猛烈地一阵摩擦,下一秒,天翻地覆,整个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冰凉的冲凉房地板之上,而雷切就这样还保持着两人相互紧紧连接着的姿势,翻身来到了他的上方——
阮向远从下至上,看着那双湛蓝色的、不带一丝情感的瞳眸。
“恩,老子果然还是比较习惯这个角度看别人。”雷切低着头看他,不动声色地回答,就好像单纯地在评价自己欣赏某件古董时候喜欢的角度。
“……”
阮向远抽了抽唇角,正准备说什么,就在这个时候,雷切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动手将他翻了个身,让他变成了趴在地板上的姿势——剧烈的摩擦和又一次猛烈的进攻,这个姿势,似乎有助于让男人进入到一个更深的深度,阮向远在一瞬间几乎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他趴在地面上,所有能做的只是随着男人的每一次进入和抽出无力地摆动——
最糟糕的是,雷切似乎在第一次之后就了解了他的身体。
于是在一次又一次有意无意地撞击到他体内那个隐藏的敏感点后,阮向远的前面也开始不可抑制地默默抬头,当雷切用这个姿势继续进攻的时候,每一次的晃动,都会让黑发年轻人渐渐苏醒的前端与光滑的地面进行短暂的摩擦……
阮向远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身下,老二的最前端已经开始吐出透明的液体。
并不陌生的快感一次次地袭击,仿佛从脚趾在一秒之内传递给了大脑的神经中枢,当从喉咙深处冲上来的呻吟变得连努力咬紧牙关也无法抑制,阮向远终于放弃了抵抗,零零碎碎的闷哼,每一次的音量与音调的不同仿佛都在无声地配合着雷切——
痛,还是不痛。
是不是可以再用力一点。
这个角度怎么样?
这个速度还满意吗?
就在这个时候,那压在他上方本应该沉浸在性爱之中野兽却忽然开口了,他一只手抓着阮向远的肩膀控制着他不让他逃离自己的侵占范围,另一只手,此时却暧昧地从他的背脊拂过——
“你就为了这种笑死人的理由拒绝老子的需求?”
雷切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
男人的唇角挂着一抹令人十分熟悉的嘲讽微笑,就好像在刻意地惩罚似的,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用力,几乎每一次都是大开大合的尽数退出和完全撞入——
“每一次楼层战,你都被揍得像是一条死狗——楼层战是不是货真价实,你自己心知肚明。”雷切缓缓道,“到头来,因为某些垃圾的搞笑言论,你他妈居然连自己都开始怀疑?”
阮向远一愣,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看向雷切,停顿了片刻之中,在一次冲击之中他不得不收回自己的目光,有些失神地,望着冲凉房角落里的一块斑驳:“可是……”
“——啧,老子又不是教堂的神父,你他妈跟我撒个什么娇求个什么狗屁的安慰?”
雷切粗暴地打断了阮向远的话,说话之间,一只手板着阮向远的肩膀将他弯曲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此时此刻,阮向远就像是一张弓一样完全向后弯曲,颈脖和下颚之间,因为紧绷而形成了一道完美的弧线——
这种将致命点完全暴露在自己眼下的完全信任让雷切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