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向远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然后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他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有什么人正在往这边来,他的鞋子踩在松软的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从响声的频率来看,这家伙走得很快,也许不用半分钟,他就能看见阮向远浑身赤裸地挂在雷切身上的模样。
阮向远后悔了,他抬起头,一双黑色的瞳眸在眼眶里无声地转动。
雷切挑挑眉,淡定地回视他。
阮向远开始呲牙咧嘴地表达自己内心的焦急——配合此时他脸上万紫千红的一片,这个表情非常到位。
雷切看懂了,可惜还是只是就这样,淡定地回视他。
随着来人的脚步声越来越大,阮向远咬着后牙槽,压低嗓音骂了句“操你大爷”,决定用必杀技——
他伸出手,用力捏住雷切的耳垂。
“……?”
雷切愣了愣。
这个动作他非常熟悉。
和以前无数次想探头出来捣乱却被无情地塞回他怀中最终恼羞成怒的狗崽子有异曲同工之妙——曾经,有这么一个毛茸茸的生物就是这样发出嗷呜地一声之后,站在他的手臂上,死劲儿伸长毛茸茸的大爪子,吐着舌头去蹂躏他的耳垂作为报复。
雷切陷入了沉默。
成功地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红发男人双手僵硬,阮向远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捏着雷切的耳垂开始肆意玩耍捏弄,不到十秒,他就听见男人发出一声低声咒骂,啪地一声拍开他的爪子,大手笼罩在他的头顶,将他的整个脑袋强力地塞回了自己的怀里——
与此同时,阮向远用余光看见,有什么人从拐角处出现。
缩在雷切的怀中,听着男人跳动频率毫无变化的心跳,阮向远老老实实。
来人似乎看到雷切之后站住了脚步——奇怪的是,和普通的犯人不太一样,这家伙似乎没有和雷切打招呼。
有问题。
阮向远微微眯起眼,听着雷切的声音伴随着胸腔的震动,在脑袋顶上响起——
“怎么是你?”
听雷切的语气,来人的出现似乎并不是那么让他觉得愉快,阮向远正扳着手指数绝翅馆里还有什么人这么能惹雷切讨厌,还没来得及数清楚,就听见了对方的回答——
“来办楼层交接剩下的事宜。”那个人说,“你怀里的那个人是谁,雷因斯哥哥。”
雷因斯哥哥?
我操。
阮向远掰手指的动作一顿,他伸出手,仗着有衣服掩盖,在衣服里戳了戳雷切的胸口。
张开嘴,对着男人的胸膛,阮向远无声地说。
操你大爷,白莲花,关你屁——事。
“不关你的事。”
同时,就好像听见了怀中人无声的呐喊一般,红发男人用平淡无起伏的声音回答——
“你什么时候以为自己有资格来过问我的事了??”
嗓音异常冷漠,让人听着就好像是十二月寒冬里掉进了一个冰窟窿里。
除了阮向远,此时此刻的他,简直是觉得春风洋溢,鸟语花香。
作为奖励,黑发年轻人狐狸似的嘻嘻无声呲牙笑了笑,后穴猛地收缩,感觉到托着自己的那双大手动了动,很显然是接受到了他的好意,于是,黑发年轻人一双原来乱动的手此时此刻也跟着活动了起来,就好像挑衅似的,他慢吞吞地勾上男人的颈脖,当他的手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满意地感觉到外面很显然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动作,气氛仿佛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