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后,红发男人又补充:“最多晚餐少吃一点。”
你看,连你也觉得我肥。
如果有机会,阮向远现在大概想找个沙发然后钻进去,后来转念一想,雷切房间里的沙发在大约一周之前它就胖得钻不进去了——
为什么这个世界不能对胖子友善一点?每个人每条狗的兴趣爱好不同,我们只是兴趣爱好恰好包括了爱吃爱喝爱睡而已。
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千古难题。
当雷切抱着狗崽子走出牢房大门的时候,趴在他肩上的狗崽子心情DOWN到谷底——
而雷切很显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当站在“王”专属的电梯面前,他抱着阮向远往电梯前面凑了凑:“隼,你猜我们应该按哪一个按键?”
阮向远:“……”
雷切笑眯眯:“喏,你肯定知道的吧?”
阮向远:“……”
别闹,我只是一只狗而已!!!阿拉伯数字什么的,怎么可能看得懂!!!我们要去哪里之类的,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们这是要去一楼!!!!!!!
然而雷切却摆出一副“你不按今天咱们就站在这过一天好了”的样子,当他再把狗崽子往电梯摁键前面凑了凑时,阮向远终于非常不耐烦地抬起爪子在摁键键盘上面乱按一通——
于是除了一楼之外几乎全部的按键都被他按亮——在它的头顶,雷切发出一声轻笑,抬起修长的指尖飞快地输入了几个数字,哔哔的响声之后,所有被狗崽子胡乱摁亮的楼层数都被取消,然后男人摁亮了一楼的那个按键。
狗崽子愣愣地看着雷切的一系列动作,当电梯门打开,雷切若无其事地抱着它走进电梯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狗崽子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又被摆了一道。
“……”在电梯里,看着电梯正一层层地下降,做好了心理准备的狗崽子已经摆好姿势准备好接受众人的嘲笑,而不幸中的万幸是——
因为足够磨磨蹭蹭,当一人一狗走出电梯,狗崽子发现二号楼的其他犯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整栋楼空空荡荡的,雷切脚上看起来做工精美却异常沉重的军靴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时,那种好听而沉稳的声响不由自主地让人联想到了中世纪的铁骑骑士。
然后铁骑骑士的白马之上不是公主,而是一条肥胖过度的胖狗。
这个联想让狗崽子的狗嘴在雷切看不见的角度狠狠地抽搐了下——它趴在雷切的肩头,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礼堂狗崽子的心也随之高高悬挂,当雷切说“到了”的时候,阮向远决定,一会儿谁要敢对着他“哈哈哈”或者“呵呵”,他就送他去打狂犬疫苗。
这么想着,终于有勇气转头去看此时他们身处环境的狗崽子立刻被眼前与众不同的建筑所震撼——
不同于绝翅馆那灰白高耸的墙和仿佛永远透着刺骨凉气的冰冷大理石地面那样不近人情,礼堂相比之下竟是那种最接近于外界正常建筑的样子,高耸的建筑被建造于餐厅后面的一片空地上,与其说是礼堂其实更像是教堂,因为固定有一巨大的十字架装饰——
不过如果谁告诉狗崽子馆长伊莱那个娘娘腔有信仰,它大概能把另一颗还没来得及换的大牙一块儿笑掉。
当雷切抱着阮向远走上台阶,他们发现此时此刻阮向远口中的那个娘娘腔正满脸不耐烦地亲自站在大门口前,似乎已经在等待着什么等待已久——
不过他们立刻得到了答案,馆长那双漂亮却不够雷切凌厉的双眸在看到他们的身影时就微微眯起,不否认终于看到一人一狗在悠哉哉地靠近时馆长大人确实打从心底松了口气,但想了想后,觉得自己必须要有点儿馆长威严的伊莱还是忍不住出声挑剔:“怎么那么慢?”
“……”并不急于回答来自馆长的质问,雷切走上台阶,直到自己能与伊莱平时,这才不咸不淡地撇了他一眼,缓缓地丢出一句毫无诚意却无可挑剔的回答,“起晚了。”
伊莱顿了顿,伸出干净修长的指尖戳了戳男人怀里的狗崽子毛茸茸的脸:“这家伙又是怎么回事?”
“你看到了。”
阮向远回头,愧疚地发现伊莱的脸上在发青……
不好意思,你又没说晨会不让狗参加,不然我肯定不来,打死不来。
伊莱的手指还是戳在狗崽子的脸上:“这家伙以什么身份参加?”
雷切:“……”
阮向远:“……”
短暂的沉默,就在伊莱觉得自己难得就要在这混世魔王的手上获得一次艰难的成功的时候,却只是听到雷切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