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边上帘子忽然掀开,却见唐恨和唐守跑了出来,两人光着上身,背着柴火,低着头颅,待到了白山面前,却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
白山冷眼相对。
唐恨重重叩首,然后道:“爹!昨晚,孩儿和二弟去到山帮,参与火并,帮助山帮‘二当家’东方裳上位。
东方裳从前仰慕孩儿,再经此一事便和孩儿还有二弟结拜了兄弟,位列老三,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孩儿知道不该和帮派人士相交,但今时不同往日,我唐家要在此立足,必须依靠当地的力量,而无法独善其身。
爹,您要罚就罚吧,打多少下都可以。
只是您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唐守再一旁道:“爹!这都是儿子想的馊主意!儿子不孝,将您之前的教导抛诸脑后!请您狠狠地打儿子吧!”
白山有些无语,他早知自家两个儿子有能耐,却没想到这么来事,这唐恨的手臂才刚好,就被唐守拉着直接去“打江山”了。
不过真别说,经过这俩兄弟的一阵闹腾,唐家真就有了山帮的背景,这么一来……岂不是更安定了?
于是,他故作愤怒,胡须白发颤巍巍着。
唐颜送来了一根木棍,让老爹尽管抽这俩哥哥。
他抓着木棍,颠晃了许久,却是将木棍丢开,长叹一声:“世上早无安国公府,你们爱做什么便做什么吧……我……已经是个老东西了,半只脚都快踏入棺材了,哪管得了你们?”
两兄弟跪着,一动不动。
唐颜见气氛僵着,急忙化身小棉袄调和气氛:“爹,您精神好着呢。”
白山故作怒道:“再好也得被气死!”
唐恨看爹生气,忽地抓起从背着的薪柴里取出一根木棍,侧头看向唐守,道:“二弟,省的爹用力打我们,我们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