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拳头,狠狠地砸着自己的肩头,继而双手抓着头发,双肘支在膝盖上,微微弓着身,咬着牙。
“怎么办?怎么办?”
入夜,寒风吹来。
他这才起身,沐浴,更衣,去了白妙婵的闺房。
“你怎么喝酒啦?”
“没事……心情好,喝了点……”白山挤出笑容,他从不瞒白妙婵什么,可这事儿和白妙婵自己有关,之前他只是提了一句“极阳章”和“木经”,白妙婵就已经这样了,若是他把实情说了,那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事儿只能他一个人承担。
白妙婵却对他再了解不过了,此时也不揭穿,只是用手轻轻梳着他的头发,柔声道:“白山,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你姐没事的,不要为我担心呀……
你自己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担心呀……”
两人说了会儿话,便褪了外衣,解了罗带,上了床榻。
白山靠向床外,白妙婵穿着棉制的亵衣,从后贴搂着他,又紧了紧两人间的距离,柔荑搂在他腰间,小足面儿轻轻贴着他的小腿末,然后安心地闭上双眼,没有任何欲思,只是这般安安静静地抱着。
冬天很冷,二月虽入了初春,但这时的春寒等同凛冬。
但被褥里,很暖。
在这暖意下,没一会儿,白妙婵的呼吸就变得均匀起来,可白山却怎么都睡不着。
他心底突兀地爆发出一股烦闷。
虽说距离“最终期限”的时间或许还久远,可他却有一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