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岳忙道:“白夫人说的对,但在怀岳看来,长幼并不以年龄区分……怀岳对白公子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崇敬之情恍如悬在半空的心脏根本无处安放。还请白夫人看在过去的情分上,能够成全怀岳。”
说罢,他竟是说跪就跪,一边跪一边道:“请白夫人和白公子放心,怀岳保证……”
白妙婵只觉脑瓜子嗡了,后面赵怀岳表忠心的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
她知道赵怀岳这个人内心可能和表面有些差别,可没想到差别这么大。
在外的时候,赵怀岳明明是个正气无比,动不动就把“仁义道德”挂在嘴边的男人,可现在……怎么会这样?
赵怀岳在京城还认了个义父,他认义父不会也是这么认的吧?
一时间,白妙婵只觉的有些无言。
她对不远处的白山招了招手,喊道:“相公……”
白山站在窗前,他也听到了赵怀岳说的这些话,此时也是有些无语。
这般的场景,他也是万万没想到。
赵怀岳根本不起身,一副“孝气”的样子跪在白妙婵面前,往下的脸庞上没有阴霾,而只有紧张。
事实上,这是有一个过程的。
六年前,赵怀岳从义父赵赤鳞那边得到了少量的关于白山的消息,起初他还以为是重名,后来却发现这白山竟然真的就是他认识的白山。
他顿时想到了宋家招婿的问题,便对义父汇报了此事,说“白山乃是被桃花县的宋家招婿,而竟成了逍遥侯家的姑爷,这其中必有问题”,结果他被义父狠狠教训了一顿。
赵赤鳞告诉他“这里面存了逍遥侯家的私斗,牵扯到北蛮金帐皇室的风碧野,当朝雪妃,还有五皇子,以及许许多多的势力……但私事终究是私事,做娘的为了让女儿和心爱之人私奔,在外设了一个宋家分家又能如何”。
赵怀岳经这么一点,才明白了内里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