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死在了这片土地上,鲜血浸透了整个大地,我做梦都只会梦到他们。
我梦到朋友打了山里的野兽找我喝酒,梦到亲人和我絮絮叨叨,梦到我那才七岁的妹妹粘着我要我和她讲故事,讲我在大乾的见闻……
他们都在,我怎么能走?
如果你还认我这个朋友,就立刻离开。
明年这时候,你也不用立什么墓了,你只要在京城里对着东边,洒一坛美酒……就当我在黄泉里喝过了。”
那身影用嘶哑的声音说着。
说罢,走了几步,又微微仰头道,“对了,三天后的晚上,记得躲着点,不要被我误杀了。”
“老林!!别倔了!”宋冷阳又喊了声。
可那背影没有回头。
宋冷阳目送他远去,又捡回了图轴放好,继而捏拳狠狠砸了下地面,抓着细剑,转身离去。
……
……
茫茫雪地的深处,一个倒地早已死绝的女子忽地手指动了动,继而身体里的骨骼带动着干瘪冻僵的肌肉“咔咔咔”地动了起来。
女子站定后,拍拍身上的尘土,如同丧尸般地往前走去。
黑夜的厚雪之地,这女子似乎没有受到影响,深一步浅一步地走到了白山等人之前来过的岔路峡谷。
她看到地上不少士兵的尸体,便抓了把长剑,割了个人头,继而掏空人头里冻僵的脑浆、血渍还有一些器官,在雪地里打磨清洗了好久,直到……这人头成了个标准的干净的骷髅头。
她用力抓着长剑,抵在这骷髅头的头顶,往下用力的戳了戳,小心地戳出个孔洞,然后丢开剑,抱着骷髅头,入了峡谷,往左侧而去。